叶兆言谈《刻骨铭心》 写的不是历史是人性

《刻骨铭心》 叶兆言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8年4月出版

《夜泊秦淮》之后25年，著名作家叶兆言最新长篇小说《刻骨铭心》由上海九久读书人、人民文学出版社携手出版。这是一部以男人们为主角的群像小说，描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南京风云变幻时代的痛与爱，书写男人家国情怀兄弟情谊。

4月27日，叶兆言在深圳新书签售时接受深晚记者的专访，讲述自己对文学，对写作的思考与理念。

写的不是历史而是人性

叶兆言介绍，《刻骨铭心》其创作初衷是写一部以男人们为主的小说。书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达数十个之多，每个人都有一个对应的女主角，演绎了酸甜苦辣的人生故事。虽然《刻骨铭心》有着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历史背景，然而其意却不在写历史，而是写“人”。叶兆言强调，自己写的不是历史小说，他更渴求自己的作品在人性的层面可以走得更远一点。“把小说用逼真的历史背景包装只是我的手段，而非我的目的。”该书初稿于2017年并首发于《钟山》杂志，后润饰修改，并增加了《在南京的阿瑟丹尼尔》等章节段落约1万字。他称自己往作品中丢下了两颗钉子，“我第一颗钉子的故事写的是一个人没有性的那种痛，无性之痛；我的第二颗钉子就是强调人失去语言的痛，无语之痛。”

写作需要用“冒险”保存锐气

在叶兆言自我描述中，他就是一个像运动员一样的“标准职业作家”。日复一日的写作是他的工作和兴趣。他在模式化的生活中写作，却也不想丢掉曾有的“锐气”。《刻骨铭心》就是他还在 “冒险”写作的作品，刻意设置的冗长的开头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无趣，叶兆言说，这就是“冒险”，喜欢的会更喜欢，不喜欢的则也不会有耐心读下去。

“作家的死敌就是‘流行’”，在叶兆言看来文学一旦变为时髦便是一种悲哀。谈到希望做一个“孤独的勇士”还是备受青睐的作者时，叶兆言坦承，还是希望自己的作品有读者，哪怕是假装喜欢也可以，“现在太多文学作品还未被鉴定就被定义为‘垃圾’，这是何等的悲壮。”

新作弥补《夜泊秦淮》的遗憾

叶兆言作为著名教育家叶圣陶之孙，从小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打下了坚实的文字功底。他笔耕不辍，近30年来，创作小说、随笔等作品近500万字。只要拿起笔，总有故事继续。叶兆言称自己很恐惧未来哪一天不能写作了，这是他无法想象的。

上世纪90年代，叶兆言创作的《夜泊秦淮》，成为其新历史小说“最耀眼之作”，叶兆言说，当时计划写5篇，“用了测字先生伎俩，从每篇末一字中勉强凑成金木水火土数字。”但遗憾的是，缺了一篇《桃叶渡》，写了好几次，写不出——五行之中缺了水。时隔25年，叶兆言再续“秦淮”笔法，在上一部长篇《很久以来》暌违4年之后，推出新的长篇小说《刻骨铭心》，其中小说第二章《1926年的大明照相馆》，其第一小节的故事就主要发生在桃叶渡。与《夜泊秦淮》遥相呼应，也圆了所谓“五行缺水”的遗憾。

据透露，叶兆言的下一部新作《南京传》，也即将完稿，“南京是一本最好的历史教科书，阅读这个城市，就是在回忆中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