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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朵拉》:营造一场想象力和爱的盛宴

虹影这个故事讲了救赎——不能通向哲学,但至少通过亲情、爱情,达至中国人朴素的宗教感。虽然宗教感中也充满宿命,但这就是人,出身于脏污现实中的人,挣扎求生,作孽而又向善,身行丑陋却心向美好。

——著名作家阿来

虹影会讲朴素的故事,也会讲神奇的故事。苦难没有让她心地复杂,却让她愈发在意有一颗干净的心。让我们随她一起出发,一边认识世界,一边让自己内心强大。

——著名主持人崔永元

虹影用语言搭建起宏大的空间时间和生死边界上的竞技场,通过一个女孩的成长故事,告白了一个母亲最深远的爱。

继转型之作《奥当女孩》等“神奇少年桑桑系列”之后,虹影用5年时间精心剪裁、编排、打磨,推出25万字奇幻小说——《米米朵拉》,用奇趣灵动的叙述语调将十岁女孩的寻母故事娓娓道来。我们熟知,在世界儿童文学乃至大众文化领域,奇幻文学向来备受瞩目,而在这部被誉为东方版《哈利·波特》、新时代《山海经》的作品中,虹影借助了中国古典故事、民间传说、人文地理,以一贯擅长的现实主义笔法和丰富恣纵的文学想象,为读者打造出别致的“中国式奇幻世界”和“中国式成长故事”。

异于第二世界形态的惯常设置,虹影创设了多维幻想空间,使得这场魔幻之旅穿梭于古代与现代、人间与冥界。主人公米米朵拉与妈妈在浴兰节看木偶戏,妈妈离奇失踪,在娃娃鱼的指引下,米米朵拉闯入幽都冥界,穿越到古代印度,集齐乐土之魂、精灵之毛、阳气之水、阴气之汁、绝世宝石五件神物,返回人间拯救妈妈。整部作品既能看到便捷的现代媒介,又能看到璀璨的古文明,既有《神曲》般的神秘场景,又有《荷马史诗》般的恢弘气势,东西方文化交融碰撞,美妙之处让人目不暇接。

实际上,这是一个奇幻色彩烘托下的成长故事。作为童年生活最重要的关键词之一,“成长”是儿童文学普遍且永恒的主题,儿童文学作品多以“在家/离家/回家”的范式构成“成长”故事的主线。在这一特殊的身心发展过程中,“天真”的孩子获得“经验”的指引,更加坦然自信地投入到下一阶段的成长旅程。如果说虹影的代表作《饥饿的女儿》是成长小说领域绕不开的高峰,那么,《米米朵拉》便是以“成长”为主题的儿童小说的一大突破。米米朵拉寻找母亲的四天,就像是过去了整整四年,她结交了几维鸟、大力士和小矮人,找到了朋友忧忧,也拜会了冥界的孟婆、印度生死之神希瓦、古印度王子阿克巴,各类奇珍异类、半人半兽拔刀相助,轮番上演精彩故事。历险和拯救使米米朵拉变得从容不迫,在独自面对道德判断、人际关系等方面,单纯天真的小女孩获得许多有益的人生经验,能够勇敢无畏地向险恶的世界举起不妥协的手。而所有的孩子,也正在一次次的选择和奇遇中,逐步发现自我、认识自我,然后才实现破茧成蝶式的成长。

《米米朵拉》不仅显示了虹影作为成熟作家独特的艺术表现力,更是饱含着虹影作为母亲对孩子深沉的爱。不同于虹影以往的果断凌厉,这部“献给女儿”的作品显得温情脉脉、柔软有质地。米米朵拉的妈妈怀孕时特别爱吃米,所以喊她米米,妈妈叫田朵拉,为了表示两个人永不分离,妈妈把自己的“朵拉”和“米米”连在一起,起名为“米米朵拉”。整个故事进程中,幼时的歌谣、救母的信念贯穿始终。妈妈无处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刘绪源曾提出,“母爱型”作品的基本构思手法是“遇到难题绕道走”,而“父爱型”作品的最大特征是“直面人生”,两者最大区别在于危机的解决上。就此而言,我更愿意将这部作品归为“父爱型”。不懂儿童的人,才会说儿童像天使;记性不好的人,才会说童年甜蜜无忧,虹影认为,让孩子读这本书,“她会明白暗色可以衬出快乐的色彩”。为此,虹影没有构建完整美满的家庭,主人公没有母亲无微不至的陪伴,也没有父亲踏实有力的守护。故事一开始,米米朵拉的妈妈就消失了,一直持续到小说即将收尾的部分;如同虹影的多数作品一样,父亲依旧是位缺席者,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米米朵拉只在希瓦创造的环境里与“她心里一直想象的那种父亲”短暂相处;此外,这部作品似乎又可以看作幻想版的电影《亲爱的》,其中的“小小大中国人”计划映衬出当下无比残酷的儿童失踪现实。可以说,米米朵拉的寻找之旅不单单是寻找母亲,也在寻找自我的内心,寻找社会困境的答案,这段成长历程闪烁着现实的光芒,是一个从“天真”走向“经验”的过程,具备了一定程度的“摄人心”的力量。

由此看来,《米米朵拉》为我们奉上的,是一曲由“母爱型”过渡为“父爱型”的天真与经验之歌,是“母亲的爱,就是让你有能力离开”的深情告白。

责任编辑:陈丽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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