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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之光点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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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王》(天天出版社)是国际安徒生奖得主曹文轩获奖后,继《穿堂风》《蝙蝠香》两部小长篇后又一新作。《萤王》保持着作家触动人心的纯美语境,述说着“萤火虫”与“爷爷”屈宝根之间充满传奇色彩的动人故事。那飘荡的芦苇、静谧的月夜、承载着丰富生活片段的村落……是曹文轩一贯的风格。在新作《萤王》中,同样可以读到这些饱含东方古典审美意蕴的“熟悉”景致,文字间能够充分感受到属于曹文轩的独特魅力。

《萤王》中,除了那些很“曹文轩”的情景,“萤火虫”这一意象闪烁夺目。而选取“萤火虫”作为某种象征,在东西方各类经典作品中也十分常见。星星萤火,尽管在漫长的黑夜中闪烁着不足以照亮天际的微光,却能点燃生的希望,带来一种温暖又不乏浪漫的美好力量。《萤王》中的萤火之光同样具有这种力量,而当这种力量与主人公的生命紧紧连结,就在某种程度上有所超越,实现了烛照生命的非凡意义。这样具有东方传奇色彩的故事,不经意间引领我们进入一次对生命终极深入的思考与追问。从这个意义上说,内容根植于中国本土的《萤王》,在思想深度上是具有世界意义的。

萤火虫之光的另一端,意味着作品在点燃希望的同时势必要触及“黑暗”。耐人寻味的是,在曹文轩“新小说”系列作品中都对“黑暗”,特别是心灵深处的暗角进行了深入的诠释,从而让这3部作品在冷暖色调的交织下更加跌宕、深刻。这样一部篇幅并不很长的作品中,在流畅的叙事线里囊括了人生的苦难、人性的软弱、城乡现代化冲突等诸多宏大的主题,试图用“萤与人”的超凡情感去化解一切冲突矛盾,没有丝毫的刻意、生硬,这样透过小人物凸显的大格局正是作家的深度所在。

《萤王》另一饶有兴味的新气象是它的叙事手法。文章开篇就有这样一段值得玩味的叙述:“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爷爷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但却留下了一连串美丽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只是传说,但我却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简短的几句话,提示的信息是十分丰富的。很明显,作品的主人公并不是儿童文学作品中常见的孩童形象,叙述口吻也不是作家在创作中惯常使用的第一及第三人称叙事,而是通过孩童的视角讲述他未曾谋面的“爷爷”一生的传奇故事抑或说“爷爷的历史”。而这部“爷爷的历史”选取了爷爷8岁、13岁、25岁、58岁几个时间节点贯穿了整个故事,没有闪前、闪回的叙事技巧。这一连串美丽的故事在孩童的诉说下,是那么的美好、梦幻而又那么的真实、真挚,好似祖孙一次跨越时空的真诚对话。这样的叙事手段,用纯然的儿童视角完成了孩子能读进去、能读懂的故事,在虚构的真实中彰显了文学动人的价值。

《萤王》的高度与新意让我们有理由坚信曹文轩持久不衰的创作力。他对文字精益求精的追求,正像作品中的萤火,不断用它的光芒照亮我们的心灵,用其特有的温度守护孩子们的成长。

责任编辑:陈丽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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