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一套三册)书影
日前,由嘉德文库联合中华书局推出的《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正式上市。该书结集了翁同龢第五代传人、著名收藏家翁万戈先生及其夫人程华宝,早年游历世界各大博物馆时拍摄的馆藏中国文物448件(组),涉及书画、青铜器、陶瓷器、玉器、金银器、佛造像等九大门类。为方便读者阅读和研究之用,各类别均配有专家导论,每件(组)文物作品有学者撰写的解读文章,在对作品进行详细描述的同时,还对文物作品的流转过程给予梳理,使读者从中管窥国宝命运之沉浮。
翁万戈、程华宝伉俪
《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得以编撰出版是个偶然事件。2012年底,时任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的寇勤先生,访问翁万戈在美国的住所莱溪居时,意外发现翁先生书房里有一大批珍贵的底片,为翁先生和夫人程华宝几十年前在世界各大收藏机构所拍,数量高达万余张,都是重要的中国文物藏品。“我顿时激动不已,多年来就心存一个愿望,如能在中国大陆精选出版一套海外馆藏的中国文物艺术品,这既是难得的历史文献资料集成,也是大家全面了解和鉴赏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的特别指引。”寇勤先生说:“翁先生也赞同了我的这个提议,但他当时手头工作繁忙,相约五年后共同实施这个具有重要意义的出版工作。”
直到2015年初,已经出任嘉德投资控股有限公司董事总裁兼CEO、嘉德艺术中心总经理的寇勤先生,和翁万戈先生再次相聚莱溪居。翁先生将已经精选出的1000余幅具有代表性的文物摄影作品,郑重交给寇勤先生,并授权编辑出版事宜。嘉德艺术中心旗下图书出版品牌嘉德文库在接到编辑任务后,迅速组织十余位专家学者对文物作品进行分析研究,在经过大半年的紧张编撰后,这部三卷本《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得以由中华书局出版发行。
商晚期 虎食人卣 法国赛努奇博物馆藏(左为翁万戈先生拍摄底片)
唐 周昉(传) 调琴啜茗图 现藏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
现在呈现在读者眼前的《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为书画、敦煌遗画、壁画;中卷为青铜器、陶瓷器;下卷为玉器、金银器、佛造像、墓葬雕刻。全书共涵盖九大门类,收入448件(组)作品,涉及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哈佛大学艺术博物馆、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集美博物馆等29家世界著名博物馆的馆藏文物作品。
明 宣德御窑青花云龙纹大罐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南宋 陈容 九龙图 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其中,书画部分精选67件作品,年代跨度上至东晋,下至清初,以人物、山水画为主,兼有少量花鸟作品。现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的传为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现藏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的传为杨子华的《北齐校书图》和传为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传为张萱的《捣练图》均是珍罕之作。藏于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的传为周昉的《调琴啜茗图》,此前出版不多,对于中国绘画发展史研究却有重要价值。此外,米芾的《云山图》、宋徽宗的《五色鹦鹉图》、梁楷的《李白行吟图》,以及仇英的《浔阳送别图》、吴彬的《山水》、王原祁的《辋川别业图》都是画家本人的重要作品。
收录在书里的65幅敦煌遗画,即出自敦煌藏经洞中的绢画、纸画,它们大都收藏于大英博物馆和法国集美博物馆。敦煌遗画用色细腻,精美华贵,是敦煌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研究中国中古时期历史和文化的重要遗存;收入书中的44件青铜器,可谓件件精彩,它们多是我国青铜器发展巅峰时期的重器,有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和生活用器;陶瓷器部分收入多件重要作品,比如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宣德御窑青花云龙纹大罐,高48.3厘米,属于目前所见宣德青花罐中尺寸最大者,堪称宣德御窑青花瓷器中殊为少见的珍品。再如,现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的商代雷纹白陶罍,出土于河南安阳殷墟,堪称难得一见的商代刻纹白陶精品。此外,收入书中的玉器、金银器、佛造像等品类均有珍罕之作,尤其是金银器,在器物种类、造型、纹样上有不少属于孤品,更是不可替代的珍贵资料。
为方便读者阅读和研究之用,书中的各篇章均以专家导论始,继而图文并茂地展开解读每件艺术品。尤其在对每件文物的解读上,文章不仅对作品的名称、年代、作者、尺寸、现藏单位有详尽介绍。其中一些文字还详解了艺术品的流转过程,可使读者从中窥见国宝在不同时期的别样境遇。
《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的出版受到业内专家学者一致好评。有专家认为,《海外馆藏中国文物精萃》让那些流失海外的馆藏文物多了一次与中国读者在纸上见面的机会,而中国读者借此会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中国文化的博大与精深。与此同时,由于书中对每件文物都标明了目前的藏地,故该书还将成为读者海外参观中国文物的行为指南。著名画家、古书画鉴定家尹光华参与了该书部分篇章的审定工作,他表示,本册所选的作品只是翁先生数十年劳绩的冰山一角。“想想这数万张底片,想想这数十年的坚持,需要多少心血与毅力。除了一腔报国热情之外,这些作品自身的魅力,一定深深打动并吸引过翁万戈先生,让他愿意投入一生,无怨无悔。相信这些作品的魅力,同样会打动并吸引今天的读者,使前辈的薪火传之久远。我想这应该是翁先生拍摄这些作品的目的,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