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西部》,雪漠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8月出版,定价4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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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西部文学代表作家雪漠继长篇小说《野狐岭》之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再度推出其首部自传体长篇散文《一个人的西部》。全书四十五万字,以西部偏僻农村一个文学青年的成长史和人生奋斗为线索,讲述发生于上世纪60年代到世纪末的西部往事,将西部的土地气息、民间传说、民间文化、人情世态和贫瘠土地上的梦想、追寻及人生感悟融为一体,呈现了一个博大、刚毅、丰厚、神秘的西部,一个梦想始终照耀着荒原的西部,一个心灵的西部。书中,雪漠以质朴的文字回忆了自己在文学梦的召唤下,通过战胜自己、升华心灵来改造命运的追梦人生,并以真诚泣血的人生感悟,破解土地、文化与个人命运的关系密码,传递西部传统文化里重灵魂、轻物质,重人格、轻名利,重利他、轻利己,重信仰、轻世俗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时下以成功学和娱乐至死为代表的都市功利流行文化之外,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活法、另一种人生、另一条成功之路。
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完善自己
1963年生于腾格里沙漠边缘西部小村、成长于一贫如洗的农民家庭的雪漠,有着这一代人共通的饥饿、贫困记忆,但幸运的是,他从生养他的西部厚土——憨厚善良的农民父母、劝人向善的凉州贤孝、悲天悯人的佛道文化、刚毅野性的武术文化——里,吸收了丰富的精神营养和文化营养。西部文化的传统智慧使他从小就明白,面对死亡,“除了人格的完善和行为的利众,人是留不住任何东西的”,因此,自确立文学梦后,他以“战胜自己”为座右铭,将全部的心力用于人格修炼,通过升华心灵、完善人格来改造命运,终于由农民之子成为教师,又由教师成为作家。2000年,雪漠成名作《大漠祭》出版后,评论家李星说他完成了一个“从小学教师到著名作家的神话”,但在雪漠心中,成功的标志不是职业,而是人格。十五年后的今天,他仍在这部书中写下这样一些句子:“我的一生里,只做一件事:完善自己”,“我希望自己能有一种狼的强悍,但我的对手,一直是我自己”,“生命对我来说,它只有两条标准:第一,你能战胜自己吗?第二,你能实现生命的价值吗?”
改变心和行为,才能改变命运
为了实现梦想,雪漠走了一条人们眼中很苦的向上之路。生活上,他拒绝了一次次的发财机会,变得穷困潦倒,常常身无分文,有时,到处搜寻一些旧报,才能换来一顿菜钱;写作上也一度陷于瓶颈,差一点成为文学疯子。而他之所以能熬过那些梦魇般的日子,全在于西部传统文化给予他的一份明白。西部传统文化的智慧使他坚信,人的心和行为,决定了人的命运,改变心和行为,才能改变命运。反观今天都市功利文化浸淫下的很多人,似乎都被金钱、名利、脸面、感情、物质等等魇住了,陷在生活里,觉得人生定然要被柴米油盐等琐事所填满,觉得人不可能有另一种活法,即便想改变命运的人,也大多希望通过成功学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使环境符合自己的需要,而不是升华自己,自主心灵。不过,两种活法,也正折射了文化、心灵与命运的关系,如书中所说:“每一种文化,影响了每一种心灵;每一种心灵,又决定了每一种命运。”
愿做堂吉诃德,不做精明的庸人
在西部传统文化的智慧观照下,生命是必然会结束的,肉体是必然会消失的,面对这种大无奈,雪漠的文学创作有了两大追求:除了定格那些注定要消失的文化和记忆,如凉州贤孝、西部农业文明、西部精神里弥足珍贵的佛道文化之外,他也想定格一种灵魂的气息,记录那些寻觅灵魂、升华人格、坚守梦想、实现生命价值和尊严的故事。而《一个人的西部》记录的,是他自己的生命印迹和灵魂气息,其目的,仅仅是为了让那些和他一样想通过灵魂寻觅和人格完善来改造命运的人,触摸到一份温暖和希望。他将这本书比喻为“堂吉诃德舞动长矛冲向风车的记录”,并说,或许,堂吉诃德是他的一种宿命,而他甘愿做堂吉诃德,也不做那种非常精明的庸人。
半生回忆,为了照亮有缘的人
在本书序言,雪漠以滚烫的真诚写下了对读者的期待:“读懂了这本书,你或许可以读懂雪漠,但这部书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你读懂雪漠,也不是为了让你知道雪漠改变了他的命运,而是为了展示人和文化、人与土地、文化和命运之间的关系,也是为了帮助一些想要完成自己的人完成他自己。所以,我更希望看到的,不是你读懂了雪漠,你理解了雪漠,而是你感受到了一种文化那滚烫的温度。我也希望,它能像照亮我的生命那样,照亮你的灵魂和命运。那么,我的这部书就没有白写。”
雪漠是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文化学者,曾获“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著有长篇小说《野狐岭》《大漠祭》《猎原》《白虎关》《西夏咒》等。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等重要奖项,连续五次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敦煌文艺奖,连续三次获甘肃省文联省作协颁发的黄河文学奖,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三次入围茅盾文学奖。